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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不敢说。
“您可以说,”船长对我说,“这人不懂得法语。”
我最后看一下伤员,然后回答:
“也就只能再活两个多小时吧。”
“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
“没有。”
尼摩船长的手抖起来,眼泪从眼眶中瞬间夺出。
从前我以为他的眼睛是不会哭的。
霎时间,我再看一下这垂死的人,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失了。
他苍白的面色,由于有明亮的电光照在他临死的床上,更显得惨白。
额头上布满的皱纹,鉴证了他曾经贫困不幸的生活。
就在我想从他嘴里偶然吐出的只言片语去揭开他生前不可告人的秘密时,只听尼摩船长说:“您可以退出了,阿龙纳斯先生。”
我走了出来,船长依旧留在伤员的房间里。
回到我的屋中,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情仍难以平复。
那一整天,我心中有种种不祥的预感,十分不安。
夜间睡得不好,睡梦中时常惊醒,觉得听到了远远传来的悲叹和好像唱丧歌的声音。
这是对死者的祷词,用那种我不能懂得语言说出来的祷词吗?
第二天早晨,我又到了平台上,尼摩船长已经在那里了。
他一看见我,就走到我面前来。
“教授,”他对我说,“您愿意今天去作一次海底散步吗?”
“我的同伴能够一起去吗?”
我问。
“假如他们愿意,他们可以一同去。”
“我们肯定跟您去,船长。”
“请你们把潜水衣穿上。”
关于那个危急病人或死人的消息,他再也不提。
我到尼德 兰和康塞尔那儿,把尼摩船长的提议告诉他们。
康塞尔马上同意去,这一次加拿大人也表示很乐意跟我们一道去。
早上八点半我们穿好了这次散步穿的潜水衣,并带上探照灯和呼吸器。
那座双重的门打开了,尼摩船长和跟在他后面的十几个船员走了出来,我们到了水下约十米处,我们的脚便踩在诺第留斯号停下来的海底地上。
一段轻微的斜坡路通向了深度大概25米的崎岖的地面。
这地面跟我第一次在太平洋水底下散步时看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细沙,没有海底草地,没有海底树林,我马上意识到这个神奇的地方就是尼摩船长请我们来的珊瑚王国。
在植虫动物门、翡翠纲中,有矾花这一目,这一目包含矾花、木贼和珊瑚三科。
珊瑚属于珊瑚科,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曾经先后被分入矿物、植物和动物类。
古时它是治病的良药在近代是装饰的珍宝,而到了1694年马赛人皮桑尼尔才明确地把它们作为动物分类。
珊瑚是一群聚集在易碎的和石质伪珊瑚树上的微生物的总体。
这些珊瑚虫有一种特有的繁殖力,像枝芽滋生一样,它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力,同时又有共同的生命,所以这种情形好像是一种自然的社会主义;我知道最近关于这种奇怪的植虫动物的研究结果,照生物学家很正确的观察,珊瑚虫在分支繁殖中就起矿化作用去参观大自然种植在海底下的一处石质森林是令我最感兴趣的事了。
兰可夫探照器使用起来,我们沿着正在形成的珊瑚层走去,这些珊瑚脉经过一定的时间有一天将要把印度洋的这一部分海面封闭起来。
路旁尽是错杂的小珊瑚树所形成的混乱的珊瑚树丛层出不穷的发生着变化。
不过,跟陆地上的植物正相反,固定在海底岩石上的珊瑚树的枝杈,全是从上到下发展的。
灯光在色彩很鲜艳的枝叶中间照来照去,发出无穷的美丽迷人的景象。
我好像是看见薄膜一般的和圆筒形样的细管在海波下颤动。
我要去采它们的带有纤维触须的新鲜花瓣(有的刚开,有的刚露头)的时候,有些身子轻快、鳍迅速摆动的鱼走来,像鸟飞过一样触动了它们。
但是我的手一接触到这些美丽的花儿,这些有生命的含羞草的时候,花丛中立即发出警报来了。
于是雪白的花瓣缩入它们的朱红匣中去了,花朵在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珊瑚丛随即转变为一大团的石圆丘。
偶然的机会把这种植虫动物的一些最宝贵的品种摆在我面前。
这种珊瑚与在地中海、法国、意大利和巴巴利海岸打到的,且有同样的价值。
商业上对于其中最美的几种给了“血花”和“血沫”这样富于诗意的名字,它们的鲜艳颜色证明这是有道理